像对待企业家一样对待农民
编者按在市场经济大潮冲击下的中国，有两种人最值得尊敬：一种人是为政府费心的人，他们把为政府决策提供真实可靠的信息作为自己的义务；另一种人是关心农民和为农民呼吁的人，因为为弱势群体驰驱呼号的人其结果多是费力不讨好的人（朱启臻）。但一个民族和国家、社会不克不及没有以上两种人。他们就是鲁迅先生所说的＂民族脊梁＂。只是这样的人甚为罕见，所谓＂惊奇喜异祸国者众，远大深见益民者希＂（《莱根潭》）。所幸，在乡村建设领域，这样值得尊敬的人虽然不多但代有其人。本文作者就是其中一员，他身在其位、勇谋其政，建言献策、身体力行。＂乡村振兴那些事＂系列杂谈，期待带给你自然纯真的初心体验。
像对待企业家一样对待农民
——“乡村振兴那些事”之十三
文/华玉振
今世中国，估计很少有人再会轻视企业家，即使最为极左的假马克思主义者无限放大资本的罪恶，还是要共享资本运用企业创作发明的功效，发挥资本、劳动、原材料、管理、技术、工具、市场等的共同作用，而单凭＂劳动＂是无法形成生产力的。
可是，鄙夷农民、鄙夷农业、鄙夷农村却是普遍现象，甚至成为＂知识精英＂界特别是极左知识分子的共识。他们认为，农民无知识、农业无贡献、农村无前途，鼓吹小农经济落后、工业化城市化是唯一前途等。近期更有王福重侮辱农民的恶劣言论、住建部专家（方明）宣扬什么乡村基础建设浪费等极为荒谬绝伦的观点，这些都直接挑战乡村振兴战略，违背中央城乡一体化、城乡融合发展的政策精神，枉顾现今世界能源、土地、矿产、环境等因工业化城市化造成的承载力超负荷等危机的事实，似乎企图引领人类走入不归路（否则，就是愚昧无知了）。
把农民与企业家同等对待，是基于人类社会生产发展的历史获得的启示。
——农民是最早的企业家且位居“四民”之先。以近代中国以前的历史为例，士、农、工、商四民中，除＂士＂半耕半读之外可通往仕途，＂农＂的地位一直高于＂工＂、＂商＂，不是因为农民挣钱多，而是因为农民职业对于生存的基础性作用，＂工＂再发达只能是奇技淫巧，＂商“再发达只能是农本之末。——农民精神是工匠精神、企业家精神、科学家精神的滥觞。在人类历史中，当农业发生、农民职业形成，农民把土地作为工场、研究室，孜孜不倦、竭尽心思，围绕气候、土壤、种子、虫害、种植、收获、贮存、加工、食用开展实践与思考，乃至应用于军事、政治、文化，不但增进了人类的繁衍生息，而且从此衍生了天文学、农学、植物学、动物学、建筑学、机械学、水利学乃至易学、儒学、墨学、战学等诸子百工之学，农民实为工匠、企业家、科学家的开山祖师。——＂农民的终结＂绝对不是人类的进步。回顾历史，一般的工业化国家往往走过共同的路径，即以农村支持城市，以农业支持工业，以大量农民的被动消失推开工业化和城市化。也正是在这样的历史布景下，农民的终结一度成为一个看似即将实现的社会景象。但历史却对这种看似必定的推论给予否定的回答，在那些成熟的工业化和城市化国家，农民并没有最终消失，并在一按时期之后开始增加；农业的困境始终无法消解，生产粮食和肉食品似乎比制造火箭和卫星更为困难。当＂农民的终结＂会发生无法想象的后果成为共识，＂谁当农民＂就成为问题。像对待企业家一样对待农民，将从历史的模糊镜象中回到清晰的现实场景中。
——要还权赋能给中国农民。耕地、宅基地、住房，是农民生产、生活、生存必须享有的权利，就象企业的工地、厂房、住宅一样，应该拥有完整、永久的产权，任何对产权的剥夺与侵害，实质是对农业、工商业的破坏，是对生产力发展的阻碍，是与人类根本利益相对立的，是必须转变的生产关系。与企业家相比，中国农民拥有的产权显然是不完整的。——要让农民和市民享有城乡之间迁徙居住的自由。1954年新中国第一部宪法曾确定中国公民享有迁徙居住自由的权利，但尔后因户籍制度需要而取消了。随着城乡二元结构的逐步同化与城乡融合，恢复这一宪法权利成为大势所趋。目前，制约这一权利实现的问题主要有两方面，在城市管理方面，是高房价及对农民市民化各种社会保障与公共服务的歧视；在农村管理方面，是市民＂告老还乡＂、＂市民下乡＂继承、购买、修建宅基地及房屋的限制。最近农业农村部对第二个问题作出的回答，朝着正确方向迈出了一步。
——要推动传统农民的转型发展。无论工业化城市化如何发展，农民都不克不及终结，农业都不克不及终结，农村都不克不及终结。但这其实不料味着守旧与落后——推动传统农民转型，在中国具有人口、资源、文化等各方面需要与可能。其一，要提高传统农民职业教育水平，其二，要提高农村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水平，其三，要提高农业科技立异水平，其四，要提高农民融入城市化水平，其五，要提高年轻农民扎根农业农村的水平，其六，要提高市民、资本投资农民、农业和农村的水平，等等。
作者简介：华玉振，农业问题研究专家、中国投资协会规划专家、“1000个共享田园计划”政策顾问；徐州市委办公室副调研员，徐州市乡村建设发展研究会创会发起人；中国矿业大学、江苏师范大学、徐州工程学院客座教授，中华诗词学会会员、徐州市诗词协会副会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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